金坚导演作—《思凤》剧本

     《思凤》剧本

注：红色丝巾，作为封闭意象存在；窗户，意象渴望亲情回归；片中歌剧使用，歌词本意，参与叙事，

歌剧《我孤零一人》

场一：【日  环山道  轿车  梁思凤】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乡间道上，一路树荫旖旎斑驳，日光充足。

一位妇人，凝望着窗外，车窗光影划动，看不清她的脸   

【轿车  车载吸盘  红色丝巾】

黑场中，出字幕：《思凤》。字幕伴随歌剧逐渐淡化消失，恢复黑场。画外传来车门打开声，之后后车盖打开，破黑入场

场二：【日  蒋宋别墅外 梁思凤一家】

驾车最终停在了山顶一处别墅前的石梯下。

梁思凤的儿媳，放下车窗，摘下了墨镜，睁开眼——刚睡醒，显得有些急躁

梁思凤的儿子下车。从后车厢里取出行李，放到楼梯前

儿媳翻下后视镜，仔细观察着自己的睫毛，还从后视镜中睨视看看梁思凤（孙女醒来，准备下车）

儿子从前座探进头      【妈，我们到了】

儿子继续去后车厢取行李，梁思凤和孙女一起手牵手下了车

儿子搬着行李，拾级而上

梁思凤下车环视周遭，牵起孙女的手。她面容端庄，衣着得体，脖子上的红色脖巾格外显眼，岁月虽在她身上碾行数十年，却并没有使她苍老，只是微微病态，浮现在脸上。

儿子打开门，将行李搬进屋

孙女开心的跑过，跑到梁思凤的身边，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

梁思凤俯下身，祖孙俩，相视而笑，无声却恬静。

梁思凤掏出头帕，帮孙女擦去汗水，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车鸣声。儿媳正在车里，不断按着喇叭

儿子站在梁思凤面前（距离关系），与她说话，车鸣声依旧不时跳响

【妈，雯雯家已经找人翻修过老宅了，您就安心在这养病吧，派出所里还有事，有空，我再来看您】

说完，儿子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离去了                                                            

儿子上车，妻子正在刷睫毛膏，一只手侧过身，不时地按着喇叭，还颇有节奏感

儿子上车，盯着妻子

妻子睥睨着他，故意又按住了车笛，声音长响。儿子无奈妥协，回过来低沉头。然后妻子依旧不满足，突然胡乱抽出几张纸巾，转身粗鲁地跪在座椅上，去擦女儿的脸，因为疼痛，女儿哭了起来。儿子用手去制止妻子，两人的手纠缠在一起

伴随着孙女的哭声，汽车发动了，逐渐离去。梁思凤站在别墅前，背影，百感落寞

【一个行李箱 若干纸箱 红色丝巾 手帕 睫毛膏 抽纸】

场三：【日  森林一号  梁思凤】

《美妙的时刻即将来临》

梁思凤用美术刀割开了纸箱，里面放着许多的书，还有一些相框，都是儿子自小的照片。她将相框和书本整理整齐，放上书架。忽然她的目光被落地窗外摇曳的高耸数木吸引。她附在窗前，闭着眼，贴着窗户，听着大自然的声音

（歌剧性质转变）

突然梁思凤无预料地跌倒在窗边，痛苦地蜷缩起来

（歌剧高潮时，敲窗声作前置转场）

【美术刀 若干纸箱 若干书 儿子照片相框 书架】

场四：【清晨  蒋宋别墅卧室  梁思凤  农妇】（营造树影光斑）

清晨，敲窗声不断。梁思凤在床上转身，逐渐睁开眼，看见窗外一个面色和蔼的农妇，正垫着一块石头，透过窗帘的缝隙，高兴地使劲向她挥手，却因没站稳，滑下窗去了。梁思凤侧躺在床上，看着农妇,恬静地微笑着（淳朴）

（随着笑，舒缓音乐起，贯穿场五）

【床上用品】

场五：【日  森林一号木廊  梁思凤 农妇】

梁思凤举起一面银框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农妇，农妇一边轻揉着梁思凤的太阳穴，一边撅起嘴说道

农妇【明明就还这么漂亮，不像我，才是真的变老咯】

农妇起身，去茶几处收理东西

梁思凤，放下镜子

农妇背对着梁思凤，边整理茶几边说（拿着东西调度出画）

农妇【你从小就比别人好强，总想走出去。乡下虽不比城里，但好在自在。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下。凡事要想开，权当是为了儿子嘛。】

梁思凤尴尬一笑，若有所思

（噪音音效起，破灭声转场）

【茶几  茶具  镜子 按摩风油精 】

场六：【夜  戴村客厅  梁思凤】（灯灭，电视继续，一个镜头）

瑜伽。头顶的灯突然熄灭了（接上场动势）。梁思凤打开一旁的台灯，茫然地看着头顶的灯

【瑜伽视频资料 民国灯】

场七：【日  公路边驿站  梁思凤  “坏蛋” 】

梁思凤行走在乡野间，不时拍拍裙子上沾上的粘土。

群众方言【是不是思凤啦】

期间不时有路过的曾经相熟的群众向她们打招呼，她离开太久，已经有些不适应乡下的热情，只能不时点头微笑，下意识地将红色丝巾拉起来遮挡。

梁思凤停下，前方一侧的草丛里传来异响。

突然，一个扛着一麻袋的高个小鬼从草丛中窜了出来。看见梁思凤，他紧急停住，脚下尘土飞扬，肩上的麻袋倏地掉在了地上。小鬼突然抓痒着屁股，故作镇定地默默地向一边走去（幽默喜剧感），一会儿，小鬼回头看了几下，觉察到梁思凤并没有任何动作，便回来重新扛起了麻袋，撅着嘴讥诮地歪着头，上下打量了一番梁思凤，侧头看了看追赶的人还没赶到，便微笑着做了个谢幕的姿势，逐步跑开了。留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梁思凤

【裙子 红色丝巾 麻袋】

场八：【日  小卖部  梁思凤  群众】

梁思凤在小卖部门口张望了一会，一个村民从小卖部里走了出来，和她打招呼，离开，梁思凤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侧着身与前人保持着距离

群众：【这不是思凤啊】

【红色丝巾】

场九：【日  商量岗集会表演场  梁思凤  混世小鬼们】

梁思凤走在回家的路上

一群小鬼们正聚集在一起，躲在成堆的瓦砖间，互掷弹弓玩耍。

梁思凤路过，所有的孩子都停下来盯着她，他们打量着他的时髦装束，新奇不已，交头接耳

梁思凤默默地走着，先前遇见过的高个小鬼也在其中，他拖着麻袋走出来，从里面拿出一个桃子，依靠在柱子上，边啃着桃子，边看着梁思凤。两人四目相交

突然，高个“坏蛋”举起弹弓，用吃剩的桃子核，射中了梁思凤

其余孩子，笑出声来

梁思凤立在了原地，突然往回走去，向领头“坏蛋”的跟前走去

这下换成“坏蛋”吃惊了，他依靠在柱子上的身子不由地直了起来

梁思凤【我见过你】

说完梁思凤一把夺过“坏蛋”手上的弹弓，停顿了一会，将手中的灯泡塞给了“坏蛋”，继而继续向前走

坏蛋握着手里的灯泡，茫然不已

【三个弹弓 灯泡 麻袋 一麻袋桃子 红色丝巾 一桃核】

（预留情绪时间）

场十：【日  戴村客厅  梁思凤 “坏蛋”  混世小鬼们】（可考虑用电视声铺底轨）

       （个别镜头在蒋宋别墅窗户边借位拍摄）

“坏蛋”踩在桌子上换灯泡

      “坏蛋”挠着痒，游走在整个客厅里，摆弄着各种装饰品。

      梁思凤将零食盘放在了桌子上。

梁思凤【我见过你】

“坏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撕开一小包饼干吃，并不理会梁思凤。梁思凤有些尴尬地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坏蛋”则干脆拉起自己的衣服，铺成兜，大摇大摆把整盘零食都倒了进去。正当梁思凤瞠目结舌的时候，坏蛋”才慢慢抬起头。两人对视了一会，“坏蛋”盯着梁思凤，慢慢升出手，将梁思凤手里的苹果也拿了过去，放进了衣服兜里。

      

        梁思凤走到窗前，看见混世小鬼们早在不远处等着了。“坏蛋”大摇大摆起来，走过去把零食分给了伙伴们。几个人并成一排，颐指气使地走开了，模样搞笑异常。梁思凤会心一笑。（音乐起）

       【灯泡（或是灯罩借位） 若干零食 零食盘 窗帘置景 红色丝巾】

场十一：【日  桃园  梁思凤  农妇 】

山原蓊郁

   梁思凤戴着遮阳帽，披着披肩，嗅着手里水果的清香，心情大好

农妇捡起地上提醒时间用的闹钟，抱着盛满桃子的箩筐，笑着走近她

  【梁思凤遮阳装 箩筐 若干桃子】

场十二：【黄昏  剡溪口  梁思凤  农妇 】

   农妇推着自行车和拿着狗尾巴草的梁思凤，行走在风景如画的山道间。两人交谈，欢笑不止

【多亏你，今天摘了不少，再不摘掉，等过了天，可就都得烂掉咯】

【这两年收益都不好，走得动的都出去打工了，就留下我们这些老的少的了】

说完，农妇继续推着车向前走，梁思凤停下，若有所思

  （预留情绪时间）

    【自行车   梁思凤遮阳装】

场十三：【日  河上镇破屋  梁思凤  混世小鬼们】（两个镜头）

     混世小鬼们中的一个正躺在一条长条板凳上，露着屁股，等着同伴给贴狗皮膏药

面对尴尬的一幕，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

     躺着的孩子忍着屁股上的痛，默默拉上了裤子

    【长条板凳 狗皮膏药  红色丝巾】

场十四：【日  商量岗集会表演场河边  梁思凤  混世小鬼们】（一个镜头）

  

梁思凤和小鬼们并排靠坐在河边的木廊上，都举着一个冰激凌，看着画外，一动不动，突然“坏蛋”从画右走进画面，一把扯下梁思凤脖子上的红色丝巾，装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坐在了最左边，拿起栏杆上放着的一个冰激凌，撕开就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其余的小鬼见状，也都撕开来，大口大口地开心地吃起来。梁思凤还有些惊奇，下意识将手放在脖子口，但看着“坏蛋”大口大口地吃冰淇淋，也撕开了自己的，开心地吃了起来

（预留些情绪时间，声音前置，再跳场）

【红色丝巾  若干冰淇淋】

场十五：【日  桃园  梁思凤  混世小鬼们  农妇】

一个孩子抓着一只大虫，站在农妇的面前，农妇铁青着脸，孩子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农妇惨叫一声跑起来，孩子追赶在后面

另一个孩子，见状也融了进去，一起追赶着农妇

“坏蛋”将一筐新采摘的桃子放在了地上，看着跑开的农妇，不禁嗤之以鼻一下。他转过头，看见梁思凤已经铺好了野餐布，上面已经摆好了许多的食物，正朝自己的方向招手，最小的孩子已经向那欢快地跑过去。

  

  梁思凤和几个孩子一起在桃园里，双手互牵着跳舞。“坏蛋”坐在一边嗤之以鼻，却不由偷看两眼

（与下面交叉剪辑）

  众人围坐在一起，吃着食物，小鬼们互相抢着自己爱吃的东西，却也其乐融融

【虫子 箩筐 梁思凤遮阳装  野餐布 野餐筐  若干食物饮料】

场十六：【日  商量岗集会表演场河边  “坏蛋”】

坏蛋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场十七：【日  戴村客厅  混世小鬼们】

（孩子们趴窗台，在蒋宋别墅窗台拍摄）

几个小鬼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地打闹

“坏蛋”躺在沙发上，用一个抱枕盖着头睡觉

最小的孩子坐在地上，边吃着冰淇淋，边看着多拉A梦，片子里的大雄正在向妈妈撒娇

“坏蛋”突然拿开抱枕，坐起身来

原来最小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手里的冰淇淋也随之融化了

所有人，都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最小的孩子们趴在窗台上，望着远方，不久其余的孩子，除了“坏蛋”，也凑近他，逐一趴着看着远方。他们等待着自己父母的归来

【哆啦A梦视频资料 冰淇淋 抱枕】

场十八：【日  别墅外山道  梁思凤  黑色轿车】

梁思凤拿着为孩子们新买的衣服，向别墅走，走到一棵树下，不由地用手支撑着休息，一辆黑色轿车行驶而过，梁思凤认出，那正是自己儿子的车，高兴地招手，但汽车已经开过。梁思凤露出了笑容，继续往家赶

【新买的几件白T恤 黑色轿车】

场十九：【日   蒋宋别墅外  梁思凤   儿媳  孙女】

儿媳拉着女儿夺门而出，恰巧碰见走上石梯的梁思凤，孙女叫奶奶，儿媳却瞟了一眼梁思凤，一把将孙女拉走了，留下梁思凤站在原地回头看别墅

【白色T恤】

场二十：【日  戴村客厅  梁思凤  三个孩子  儿子】

梁思凤走近客厅，发现孩子们，除了“坏蛋”都浑身面粉地站在原地，转过头来看她

梁思凤的儿子正蹲在地上，背对着梁思凤默默擦拭着地板，身旁放着水盆

梁思凤也俯下身，突然用手从地上粘了一点面粉，涂在了儿子的鼻尖上，着看着儿子，然后慢慢微笑起来，也开始擦起地来

看着母亲，儿子的眼眶红了起来

【一盆面粉 两块抹布】

场二十一：【日  戴村客厅  梁思凤及其儿子】

（个别镜头，在蒋宋别墅窗前拍摄）

梁思凤帮儿子整理好衣角。微笑着看着他，双手颤抖着放在了儿子的肩上

（动作转场）

梁思凤的手放在了窗上，尽显不舍。儿子在后景的道路上，微笑着，两人意味深长地互相挥手作别

场二十二：【日  森林一号  梁思凤  三个孩子 】

（最小孩子说完话，抒情音乐起，贯穿二十二，二十三场，蒙太奇段落，情感升华）

最小的孩子站在浴缸里，梁思凤为他擦洗。最小的孩子突然说

最小孩子：【我们想做汤圆，等爸爸妈妈回来吃】

梁思凤听闻，怔了下，然后微微笑，挠了下孩子痒，孩子被逗得笑起来。两外两个孩子也已经脱得精光，跑进浴室来

孩子们欢快地在浴缸里跳来跳去，和梁思凤互相泼着水（升格）

梁思凤为孩子们换上新买的洁白衣服，孩子们笑靥如花（升格）

一旁放着为“坏蛋”买的衣服，可“坏蛋”却不知所踪，梁思凤有些不安

【搓澡手套 白色T恤】

场二十三：【日  戴村客厅 梁思凤  三个孩子】（阳光充盈）

     梁思凤和孩子们一起做汤圆，孩子们笑靥如花（升格）

【围裙 一盆面粉 面粉杆 若干碗】

场二十四：【日 蒋宋别墅外围草地  梁思凤  三个孩子】

  梁思凤带着白色的眼布，和孩子们玩捉迷藏

【白色眼布】

场二十五：【日   河上镇田园道  梁思凤  三个孩子】（大摇臂）（蒙太奇音乐结束）

梁思凤，载着最小的孩子，骑着一辆自行车，其余两个孩子放着风筝，追赶在后面，梁思凤骑车弯弯扭扭。

梁思凤向着远处的落日地平线骑去

【自行车 风筝】

场二十六：【日  商量岗集会表演场   “坏蛋” “坏蛋”他爹】

  （闹钟走动声，音响存在，前后连接作用）

坏蛋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镜头逐渐靠近，他每天都在这个地方，等待着一个人

一个领着破布手提袋，浑身邋遢的男人。朝着村子里走，突然他受到了惊吓，停了下来。从柱子后面，“坏蛋”微笑着走了出来，男人怔了一会，被逼到了另一根柱子后面，坏蛋有些神经质地说道

坏蛋【爸，你被放出来拉，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啊】

男人惊恐不已，突然跑上去一脚将“坏蛋”踹在了地上，连滚带爬，落荒而逃。“坏蛋”清醒着，却四脚朝天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坏蛋躺在地上，满脸灰尘，突然含着眼泪，凶狠地咧开嘴笑

【破布手提袋】

第二十七：【日  戴村客厅  梁思凤 】

梁思凤蹲在沙发下，发现了儿子遗留下的东西

梁思凤打电话，没有人接，将东西放进了抽屉

场二十八：【傍晚  雨  蒋宋别墅窗户  梁思凤】

梁思凤走近窗户，站在窗台前，遥望远方，开始下雨，对儿子的思念顿生（前后呼应）

（预留情绪时间）

   

场二十九：【雨夜  戴村客厅  梁思凤】

（营造雨夜光影）

梁思凤躺在沙发里，抱着儿子的相片，痛哭不止，眼泪口水横淌。她按着胸口，感觉疼痛不已，孤独感也涌上心头。雨夜的灯光在她的面颊上晃动

场三十：【凌晨  坟前 “坏蛋”】

“坏蛋”跪在一座坟前，徒手挖开一个洞，将红色的脖巾埋了进去。停了一会，突然深重而快速地磕了几个头，站起来，手里还握着一把菜刀，决绝地离开了。

    【红色丝巾 菜刀】

（隔着窗帘，阳光树影恍惚的空镜特写）

场三十一：【清晨  戴村客厅  梁思凤  其中一个孩子】

（个别镜头在蒋宋别墅外借位拍摄）

阳光颇好，洒在躺在沙发上的梁思凤的脸上

梁思凤坐在沙发上，从镜子，看见里面头发凌乱的自己，她的手放着脖前，作出一个解开除去丝巾的动作（无实物表演），然后将手放在胸前，满足地笑了起来

（发泄过后，希望重燃）

梁思凤站在别墅前的小道上，伴随着歌剧《美妙的时刻即将来临》，开始做起了广播体操。暗示着此刻她内心的重生

突然孩子中的一个从远处，向着梁思凤跑去，梁思凤逐渐停了下来

【镜子】

场三十二：【日  戴村客厅  梁思凤   小鬼们  农妇  群众】（全场升格拍摄）

（个别镜头在蒋宋别墅外借位拍摄）

在众人力架下，“坏蛋”被架到了梁思凤的别墅，带入门前，他发着疯，哭嚎不止

众人将“坏蛋”按在了木栏上

梁思凤从抽屉里拿出儿子先前落下的手铐，跑入房间，将“坏蛋”拷在了木杆上（手铐合上的声音做音效）

梁思凤坐在沙发上，农妇焦急地为其包扎手，小鬼们站成一排哭泣

梁思凤看着吼叫不止的“坏蛋”，心如刀绞，泪水盈盈

【手铐  纱布 药水 血浆】

（黑场出）

（插入一个夜幕降临的空镜头，森林惶恐摇曳）

场三十三：【夜  戴村客厅  梁思凤  “坏蛋”】（光栏营造）

晚上所有的人都离开回去了，只留下了梁思凤和“坏蛋”

梁思凤拿着饭碗，蹲在了“坏蛋”面前， “坏蛋”红着眼看着梁思凤

梁【那个人是你爸？】

说完梁思凤挖起一勺汤圆，亲手喂到“坏蛋”嘴边，“坏蛋”用力挣扎了一下手铐，不吃。梁思凤一个巴掌打在了“坏蛋”脸上

“坏蛋”凶狠地看着梁思凤。梁思凤又一个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梁思凤用的是受伤的手，鲜血又渗透了出来

“坏蛋”依旧凶狠地看着梁思凤

梁思凤又打了“坏蛋”一个巴掌，举起自己淌出鲜血的右手,冷面着说

梁【是你把我割伤的，你要对得起我，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妈了】

（感人音乐起）

“坏蛋”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哭声让人心碎

梁思凤重新挖了一口汤圆，送到“坏蛋”嘴里。“坏蛋”边哭边吞下了勺子里的汤圆

梁思凤有些动容，眼眶中也打转着泪水，露出笑容，继续喂他，坏蛋一边痛哭，一边大口大口地吞着汤圆

梁思凤用手抹“坏蛋”的眼角，掏口袋想掏出手帕来，却不在口袋里。她扶着大腿起身，走出画去拿手帕

不料，画外传来了，梁思凤以及碗筷摔倒的声音

（感人音乐再起）

“坏蛋”先是一怔，然后拼命挣脱起来，手腕上却因为扎挣割出血来；他站起来使劲踢手铐，却将手也连带着，踢得鲜血淋漓，失重摔倒在地

“坏蛋”:【妈…妈…】

镜头自门内拉出，门逐渐关上，挡黑

【手铐 碗筷 汤圆 纱布 血浆】

场三十四：【晨  医院外 小鬼们  农妇  医生群众】   场三十五（场一）：【日  乡间田埂道  轿车  梁思凤一家 混世小鬼们】  

（淡入）

今日天气良好，树影斑驳

医院外，医生们将梁思凤送进了室内，“坏蛋”和孩子们，还有农妇近乎虚脱地站在门外

“坏蛋”的手上还拷着手铐，手腕上伤痕累累

孩子们以及农妇站在医院外，回想起和梁思凤在一起的日子，一个个泪水不止

“坏蛋”也流着眼泪，突然他身后想起了车鸣声，他转过头

（声音转场）

黑色的轿车行驶在乡间道上，在拐弯处，鸣几声车鸣。一路树荫旖旎斑驳，日光充足。

黑色的轿车停靠在路边。梁思凤的儿子下车到角落去解手，他的妻子靠在座位上睡着了，还不耐烦地转转身

梁思凤的孙女倚靠在她的腿上安睡。与此同时，一群孩子打闹着经过，孩子们对轿车反射的玻璃产生了兴趣，趴在玻璃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不时向里张望，做着鬼脸，雀跃不止。“坏蛋”也在这群孩子中，他对着镜子理着自己的头发。梁思凤凑近玻璃

梁思凤看着“坏蛋”， 手指划过玻璃上的这些笑脸——这是梁思凤第一次看见孩子们

画外音：梁思凤【我见过你】

（回到医院场次）

“坏蛋”侧身看着镜头，边哭边笑

（回到第一场次，镜头互相对应）

梁思凤看着窗外的这一群笑脸，由衷地微笑起来

笑容定格

（全片尾镜定格，亦作为全片海报使用）

（插入孩子们和梁思凤在一起的画面，旁侧出字幕，做最终情绪渲染）

【医生群演，白色大褂】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