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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电影与配乐成为情人:基耶斯洛夫斯基与普莱斯纳

2014-6-12 16:32| 发布者: admin| 查看: 2207| 评论: 0

摘要: 普莱斯纳:当你遇上一个人时,你总要知道,有一天,你或他将会有分离的一天。与K(基耶斯洛夫斯基)最开心的,是我们合作了十七部电影,但我们的成功,不单是因为我们的才能,而是因为我们对生命有共同的看法,是一 ...
普莱斯纳:当你遇上一个人时,你总要知道,有一天,你或他将会有分离的一天。与K(基耶斯洛夫斯基)最开心的,是我们合作了十七部电影,但我们的成功,不单是因为我们的才能,而是因为我们对生命有共同的看法,是一段美好创作期的完结,尤其是对我的音乐。我想,失去的不会再回来,但生命要继续下去。 
基耶斯洛夫斯基:有些东西即使在银幕上看不见,但一旦乐声扬起,它们便开始存在。能够汲取那些不单单存在于影像或音乐之间的东西是极耐人寻味的一件事。当你把两者合而为一,某种特殊的意义、价值观,以及能够营造特殊气氛的东西便突然开始存在。
 

“我跟基耶斯洛夫斯基最有默契”——普莱斯纳

普莱斯纳
1955年生于波兰,1980年毕业于Krakow的Jabielonian大学。与波兰导演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合作,让普莱斯纳成为国际级电影配乐大师。 电影配乐作品有:《无止无休》、《十诫》、《两生花》、《红》、《白》、《蓝》、《秘密花园》等。
 

普莱斯纳
克日什托夫•基耶斯洛夫斯基
1941年6月27日生于波兰华沙,1996年3月13日因心脏衰竭逝世于华沙,波兰著名导演,被称为“深紫色的叙事思想家”、“电影诗人”,但自认为是“朴素的、地方性的”导演。作品有《十诫》《两生花》《蓝》《白》《红》等。
 

基耶斯洛夫斯基喜欢托下巴

普莱斯纳:偶然性决定了我的一生。
“因为我太懒啦!大学读了历史和哲学,为了谋生,必定要找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大学老师或别的什么。但我很难想象自己一直做同一份工作,一周 6 天,每天 8 小时,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对我来说,这太没劲了。于是,我试着找一份更有弹性的工作,我想或许作曲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大学主修历史和哲学的普莱斯纳,作曲全靠自学,随后混迹于波兰克拉科夫的艺术俱乐部。基耶斯洛夫斯基与普莱斯纳两人的第一次碰面是在华沙的一家小酒馆。基耶斯洛夫斯基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来自艺术俱乐部,你们这些人不习惯准时交东西。但是我想告诉你,这是我在戒严令后的第一部作品,名字叫做《无休无止》,我真的希望你能为它努力工作。”为了敦促普莱斯纳,基耶洛夫斯基就这样反复唠叨了半个小时,当时还不满 30 岁的普莱斯纳不胜其烦,最后说:“别操心了,基耶斯洛夫斯基先生,我还搞砸过更大的制作呢。”基耶斯洛夫斯基并没有被激怒,此后两人开始了长达 9 年的合作,一同完成了包括《十诫》、《两生花》、《蓝》、《白》、《红》在内的 17 部作品。在普莱斯纳看来,基耶斯洛夫斯基不懂音乐,向他提出修改意见的时候甚至哼不出曲调,是个能把《Jingle Bell》唱成《Silent Night》的音盲。
 

电影《十诫》

“作曲不是一项技术活。旋律、调性、和声……这些全都是艺术,愚蠢的艺术让我厌烦。我认为音乐就是表达人的内心深处对于世界的看法,而这又和你的背景有关——你是谁、你从哪里来、你想成为怎样的人——其实都是哲学命题。”
普莱斯纳:“其实,寂静就是最好的音乐,音乐只有与寂静相伴才会有力量。如果在一部电影中,音乐从头到尾响个不停,反倒会让观众没有时间去体会配乐的妙处,这样配乐就成了噪音。”在《两生花》里,普莱斯纳曾把原先写好的一段音乐统统去掉:维罗妮卡半夜醒来去摆弄木偶,在一片寂静中只能听到木偶关节的咯哒声。普莱斯纳的某些音乐旋律也会反复出现在不同的电影中,基耶斯洛夫斯基觉得有时在两部不同的电影中想要传达的东西是相同的,那么就会重复使用同一段配乐。

 
普莱斯纳:“《蓝》的故事主人公是作曲家,所以选择用交响乐是理所当然的。片中的一段唱词来自《圣经•新约》,大意是说就算你拥有一切,假使没有爱的话,便是一无所有。基耶斯洛夫斯基拍《蓝》那年,恰好是欧盟刚刚成立,欧洲国家更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我感受到了一种新的讯息:也许你很富有或很快乐,但假如你的邻居既不富有也不快乐,而且在受苦,那你也不可能安然地享受生活。交响乐最适合表达这种宏大的主题。《红》就像是 Cantare(意大利语,意为歌唱),很适合波莱罗,相同的主题以不同的调式反复出现,跟剧情也吻合。《白》里选用探戈,因为这最能反映波兰人的个性,波兰人不像巴黎人,但很像希腊人,就爱寻欢作乐,跳跳舞,喝喝威士忌或者伏特加。”
 

《红》波莱罗
 

《白》探戈
 

《蓝》交响乐

“对我来说,每次为电影配乐前和导演的交流才是最重要的。有些导演完全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像基耶斯洛夫斯基,我只要专心写我的音乐就行了。有些导演则不是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那我就要跟他反复沟通。作曲本来就是一个艺术创造的过程,没有定数,有时候我只要一两天就能完成一部电影的配乐,有时候会需要通过剧本获得些想法和灵感,但这种情况并不多见。然而,也有一些导演直到最后一刻才想到要找配乐,然后就会下指令“快,给他打电话,叫他来给我们做配乐”,这时候或许我就该先读读剧本了。”
基耶斯洛夫斯基与普莱斯纳一起开的大玩笑
在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电影中,经常会引用一个叫作凡•德•布登梅尔的作曲家的音乐。不少观众在观看影片之后,都会去唱片店找他的唱片,最终肯定是无功而返,因为这是导演和普莱斯纳虚构出来的一个18世纪的荷兰作曲家。署名布登梅尔的音乐最早在《十诫》中的第九部就已经出现,后来在《两生花》、《蓝》《白》《红》反复出现,而且导演还虚构了他的生平,并在不同的场景让不同影片里的人物与布登梅尔的音乐发生联系。
普莱斯纳:在《十诫》之九中,基耶斯洛夫斯基想用马勒的音乐,但版权费对我们而言实在太高了,我就对他说:“我来写点古典风格的音乐吧,如果你觉得可以用的话,我们就说它是欧洲某个音乐家写的;如果不能用的话,再去买也行。”音乐完成后,他很满意,于是我们决定为它找一位作曲家。我和基耶洛夫斯都很喜欢荷兰,那是一个很感性的国家,跟当时的波兰完全不同,而且我以前去荷兰工作过,挣了好几千块钱,所以决定把这个曲子的创作者设定为荷兰作曲家,给他取了一个荷兰名字。《十诫》之后,很多人向基耶斯洛夫斯基打听到底这位作曲家是何许人,甚至新版《拉鲁斯百科全书》出版前,还有人专程问他要布登梅尔的资料,因为即便是音乐方面的专家也不知道他是谁。拍《两生花》的时候,我们打算给布登梅尔补充点信息:他生于 200 年前,生日跟我的一模一样。出生日期有了,基耶斯洛夫斯基又问我:“你想他什么时候死?”我说:“2001 年吧。”我可希望他能长寿点。后来我回到波兰,突然有一天从法国传来消息说:“你不能再使用布登梅尔的音乐了,因为他的后人把你告了。”所以我才把布登梅尔的身份公之于众。但对我来说,有人因此告我也是好事,这至少说明了布登梅尔的作品是受欢迎的。我原本就想过,如果将来有人喜欢这些音乐,我就站出来说是我写的;如果没人欣赏或是遭遇恶评,我就说是用布登梅尔的……
 

《两生花》中两人杜撰凡•德•布登梅尔的生平

他们从不在工作以外的时间谈论电影
     普莱斯纳:基耶斯洛夫斯基是个很简单的人,很轻松,很有趣,喜欢跟人开玩笑,从来不会摆出艺术家的架子。他从不在工作以外的时间谈论电影。我们会在一起聊生活、聊看过的书、聊女人、聊滑雪、聊美食,聊一切可聊的,就是不聊我们的工作。但是我们一起工作时,我又会很清楚他想要什么效果。你知道,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不需要话语,只需要感觉就行了。
 

基耶斯洛夫斯基在《蓝》拍摄现场
 

生活中的基耶斯洛夫斯基喜欢抽烟和托下巴

“感觉好像自己内心的某个部分跟着他一起死去”。
——在基耶斯洛夫斯基去世之后,普莱斯纳称自己有将近半年的时间无法工作。
《无休无止》中的一段配乐,基耶斯洛夫斯基曾说如果两人谁先过世,就用在那个人的葬礼上。这段配乐最早是为《无休无止》写的,基耶斯洛夫斯基听了之后很喜欢,不幸的是,最后这首曲子用在了他的葬礼上。
普莱斯纳也创作《亡友安魂曲》纪念基耶斯洛夫斯基:现在我仍觉得他在看着我。我还做过一个梦,而且当时我也很清楚自己在做梦:基耶洛夫斯基来找我,跟我说:“人们都说我死了,但我还活着啊。我拍了新电影,你来帮我作曲吧。”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这真是一个好梦,让我又想起了我们一起工作的时光。能为这样好的电影创作音乐,能有这么默契的合作伙伴,这让我一直心怀感激。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人生充满了偶然性,就像是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电影经常告诉我们的那样。
    我跟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关系就像是费里尼和罗塔。有一天,在一个有轨电车站,费里尼看到一个人在等电车,就走上去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尼诺•罗塔。”“你是干什么工作的?”“为电影写配乐的。”“我正好要找人帮我写配乐。”一切只是机缘巧合而已。
 

颜色三部曲红白蓝


 
电影《两生花》

特此声明:本文资料来源于《外滩画报》,链接如下http://www.bundpic.com/2013/07/22900.s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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