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光下，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小山村的平静，也惊醒了村里的狗，开始此起彼伏地狂吠。几个黑影迅速地翻过了老姚家低矮的院墙进了小院，侧屋的灯光突然亮起，三个便衣和两个警察摸样的人站在了老姚家奶奶和孙子的床前，老奶奶吓得不知所措，紧紧将孙子楼在了怀里。年纪稍长的警察跟老奶奶亮了工作证，直截了当地就告诉老奶奶，今晚必须将她孙子带走，因为她搂着的孙子是老姚家买来的，不合法。便衣上前想要分开老奶奶和她的孙子，小孩子和老人死死搂在一起，大哭。终于一群黑影离开了老姚家的院子，带走了小孩子。孩子的哭声湮没在了村口面包车发动的声音里。 第二天一早，老姚家的院子里坐满了村民，以姚老头为首，开始声讨警察如何在老姚家只剩老人和孩子的情况下抢走了孩子。最终的商议结果是，由姚老头带队上县公安局说理，要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县城的北边火车站的站台上，三个便衣给两个警察和孩子送行，孩子很乖地依偎在一个警察的肩头。两个警察和小孩在列车员的催促下进入了一个硬卧间，孩子很兴奋，带着孩子的警察让另外一个警察先睡，自己则继续陪着孩子玩。 下午，县公安局接待室里挤满了人，男人们抽着叶子烟，女人们则织着什么。三个便衣其中的一个走进了接待室，随即屋里传出男人的咆哮和女人的呜咽，终于屋里再也没有人说话，便衣开始询问孩子的具体情况，关于孩子的来历，老姚和村民都陷入了沉默。 同一时间，列车硬卧间里，一个警察在电话里跟谁说着火车到站的时间，并询问孩子亲生父母的情况。孩子非常讨人喜欢，也很活泼在列车里跑来跑去，远处看着它的警察抽着烟。 终于火车到站了，两个警察带着孩子下了火车，跟接车的人汇合。 警察带着小孩子进入了一个房间，里面是一对看起来很疲倦的夫妇。一见着孩子，女人马上就扑了过来，从警察身边抱过了孩子，孩子极力地挣扎，女人泪流满面。 老姚家的奶奶独自在侧屋里整理孩子用过的东西和衣服。院子里，老姚和村民们都象斗败的公鸡，抽着闷烟。不时地，一个村民跳出来说两句牢骚和埋怨，以及本不可能实现的接回孩子的办法。 县公安局门口，老姚家奶奶怀抱着一个包裹和一个红蓝相间的汽车玩具坐在老槐树下。良久，老姚家奶奶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进了县公安局的大门。 又是一个美丽的月夜，一间布置得非常温馨的儿童房，孩子抱着一个红蓝相间的汽车玩具沉沉睡去，客厅若有若无地传来的电视的声音。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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