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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篱青年电影制片厂】两废人(上)

2015-8-8 07:53| 发布者: 凡千秋| 查看: 2710| 评论: 0

摘要: 编剧:徐峤 1疗养院门廊外日 人物李宗年孙浩公 疗养院的长廊上,两个老人依扶着散步。护理们手忙脚乱的在楼道里奔跑,纵深处停着一辆闪着急救灯却并无声音的救护车。 两个老人对这一切只是驻足了一会儿,接着又自顾 ...

编剧:徐峤

1  疗养院门廊 外 日

人物 李宗年 孙浩公

 

疗养院的长廊上,两个老人依扶着散步。护理们手忙脚乱的在楼道里奔跑,纵深处停着一辆闪着急救灯却并无声音的救护车。

两个老人对这一切只是驻足了一会儿,接着又自顾自的走着。

干瘦而锋锐的老人叫李宗年,杵着一根拐杖,头发早已秃光,只剩几缕长的夸张的鬓发在头顶耸拉着。黝黑而略有颓钝的老人叫孙浩公,黑脸上沟壑纵横。

护士少顷推着一个担架车下了楼,送往救护车。三两疗养院的老人焦虑的看着一切。不一会儿,发动的救护车传来一串刺耳的声音。

 

李宗年

    (唱)江潮澎湃,淞水潆徊,黉舍何崔巍,萃菁莪,讲航海,乐育英才(OS)……我有个故人,以前老听他唱,这首歌你听过没有?

 

孙浩公

    在船上的时候听人唱过。

 

李宗年

    我说的这故人是吴淞船商学校的,我听你在船上做过机轮长,突然想起这个人。

 

孙浩公

    大概什么年头的事?

 

李宗年(驻足看着担架被抬下楼)

    民国三十六年。

 

孙浩公

    那么久了,怕是早就不在了。

 

李宗年

    是啊,不晓得人还在不在。我们同邻过一些时日,今儿个不知怎么了,老谈起这些个往事。

 

孙浩公(指着远处的担架)

    这些事装在皮囊里,也带不走,你愿意倒是可以给我讲讲。

 

两人往长凳踱去。

 

李宗年

    说起来这件事,颇令我难以启齿。民国三十二年,我递了红贴,拜入青帮本命师万字辈谢葆生门下,那年我才十六岁。民国三十六年,谢葆生做了日奸,被政府枪毙了。门生们被遣散后我躲到熙华德路(Seward Road,今长治路)余太太家住下。余太太的丈夫民国二十六年战死,只剩下余太太守寡,她是个漂亮又落寞的女人呐。那位故友就是在当时结交的。拿到现在看,一个绿林,一个寡妇,加上一个书生,能不发生点什么吗?

 

 

2 新式皖徽里弄 内 入夜

人物 青年李宗年 余丽珍 宋君里

 

熙华德路的寓所是个带天井的两层小楼,每层有两侧小厢房,进门在天井前有一块风水璧,楼上租客只有李宗年和孙乾。隔壁住着联华影艺公司的剧务宋君里。

 

此时屋子里只有李宗年和余太太。余太太穿着浅绿高领短袖旗袍,身材丰韵,半依着把脚放在李宗年的腿上,靠着逍遥椅,嘬了口烟枪。氤氲的烟四散开来,余太太把烟枪递到了李宗年嘴边,于是他也嘬了一口。

 

此时李宗年右手拿着一只篆笔,左手托着余太太的脚踝正在给她涂指甲油,指甲油被倒在一个青花小盅里面,暗红的染料,李宗年拿着篆笔已经涂了大半。房间的气氛裹挟着只剩两人的呼吸。

 

宋君里人未到声先到,从门外进来的时候余太太将脚收了下去,李宗年端起茶盏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

 

宋君里

    余太太,余太太!

 

余丽珍

宋先生,什么事这么高兴,发薪了?

 

宋君里拿出一副卷起的海报,展开在余丽珍面前。

 

宋君里

    不是,太太您上次说想要《一江春水向东流》,白杨和上官云珠都在上面签了字,我托了好些关系,最后是昆仑的夏老板从大光明的门口给我摘了一张,惠存。

 

余丽珍

    真是劳烦了,你这……

 

宋君里

    李先生也在呀,那我先下去了。

 

余丽珍

    这就走了?留下一起吃饭吧……宋先生这个月的房钱你还没给

 

宋君里一溜烟没影了,李宗年接过海报看了一眼,低声骂了一句。

 

李宗年

    白相。

 

余丽珍接过画,把手搭在李宗年肩膀上揉了揉,突然想起什么。

 

余丽珍

    对了,孙乾快回来了,我先去做几样菜。

 

 

3 新式皖徽里弄 内 夜

人物 青年李宗年 余丽珍 孙乾

 

三人在楼下客堂吃饭。余丽珍做的一手好徽菜,简简单单几样,却颇为精致。快吃完时,孙乾放下筷子。

 

孙乾

    宗年兄昨夜好大的动静呀。

 

李宗年余丽珍对视一眼,以为孙乾意有所指,面露尴尬。

 

李宗年

    小子,我怎么了?

 

孙乾

    昨夜我睡着,突然被搅醒。一听是你在自己房内说话,我听了一会儿,说的是《武松独闯狮子楼》的唱本,什么‘西门庆可在楼上?’我寻思兄弟你大晚上哪来的雅兴,便对了你一句‘现在楼上’,结果有一会儿你没了动静,我以为你只是梦呓,结果你突然又说‘尔敢下来’,我说‘尔敢上来’,结果你真来了。你在我房间里演了一段武松怒杀西门庆,我问你你也不理我,演完扭头又回去了。

 

李宗年

    可我昨晚没去你那儿啊?

 

孙乾

    你当真来过。

 

余丽珍

    我在楼下也听到你半夜鬼哭神嚎,还以为你又哪根筋搭错了。

 

李宗年

    有吗?可我确实没去过呀,我从你……楼下抽了袋烟就直接回房了,又浮一大白,睡了。

 

孙乾

    可你也确实来过我房间。

 

李宗年视线从孙乾跑到余丽珍脸上。

 

李宗年

    我必不会来你房间。

 

孙乾

    宗年兄说没来,肯定也不会诓小弟。但小弟确系昨晚在房间见到了宗年兄,既然大家各执一词,你看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李宗年

    什么可能?

 

余丽珍

    什么可能?

 

孙乾

    我听人说西方有种叫‘梦游怔’的病,与我们这儿的离魂病相似。患者入梦后行动自如,眼能视物,口舌能言,但实在梦中。第二天起来丝毫不记得在梦游时所作所为。

 

李宗年

    离魂病?有这种可能么?

 

孙乾

    只是猜测。

 

余丽珍

    小子,你大晚上说这个怪吓人的,时辰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去学堂,先去睡了吧。

 

孙乾

    好的嫂嫂,那我先上楼了……宗年兄不必过于担忧,我听说这种病在西方也很常见。

 

李宗年

    不扰,何以解忧

 

孙乾上楼睡去了,李宗年和余丽珍单独呆在一起。

 

李宗年

    你说孙乾这是什么意思。

 

余丽珍

    怎么了?

 

李宗年

    武松杀了西门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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