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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快乐吗

2015-6-3 23:25| 发布者: 海边的莫泊桑| 查看: 476| 评论: 0

摘要: 一个垂死的老人,在他暮年见到自己一生所爱而不得的女人时,开始了他深情的回忆······(思绪在现在与过去里飘荡)······可是老婆子的耳朵已经聋了······对于老婆子而言,没有他的生活真的快乐吗? ...

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一切都在模糊中,你我久不曾看见。回首过去,那时你该是多么年轻、漂亮,时间对你来说只是护肤品,一切的人生都从那时一分两段。我们迈着步伐,踏着青春的小船,飘荡、飘荡、飘荡在幻想的海洋。

嗷,你不要介意现在我颓废的生活。是的,我醒着的每个小时都需要一支烟,该死,没有烟的日子我会生不如死,谢天谢地,我还能讨到足够的钱来支持我的烟瘾。

自从你离开我的那天起,我就开始了吸烟、喝酒、恋物癖。是的,九年前的秋天,你说我的余热已经不够你取暖,你没法度过漫长的冬天,你说那话的时候,眼睛里顿时没有了光亮。之后,我在爱情的街头做了孤魂野鬼,过上了没有心的日子。我相信的东西也与日减少,我能做的无非是用记忆之胶凝和失落之水,永远办不到,思绪如潮水,失落遮天蔽日。关于你的生活,我只能是未知,我的心被夹子夹得紧紧的,至今我都束手无策,一度我还疯狂地迷恋着这样一种疼痛,很不错的体验,铺展在我的意识之海,流淌在身体之脉。不过,我不会怪你,永远不会。你是你的,我没有遥控的权利。是啊,我没有遥控的权利。事实上,我最大的爱好并不是什么吃烟,我只是离不开它而已,你不能想象没有烟夹在我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的那种病态的拥有感。烟雾腾腾,咳嗽不止、步履蹒跚已经是和我同在的形象标签。如果我三天两头的喝醉状态能够长久一些,我的幸福感也将逐日增倍。

 我以为你会是个堕落的女人,所有的目的都在向温暖靠拢,太阳或者蜡烛,有一天你会像只飞蛾死在追求的路上,可不,你赢了。你躺在最舒服的那张床上,抱着乳白色的猫,口里唠唠叨叨的说着废话,说你的好丈夫、聪明的小儿子、白猫、鱼缸、插花······反正你是被幸福包围,我才是受惩罚的人,我才是命运的囚徒。我一直对自己说着听不懂的话,你好几次打断我的陈述,瞪眼咧嘴附带一张微笑地问我。


   
“老家伙,你说的啥呀,怎么我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啊”,“你就不能说点人话吗?我真的一个字也听不懂啊老家伙”,“糊涂啦,老糊涂一个咯,你已经被所有的耳朵埋掉了,老头子”。


   
可不是吗,我就是糊涂了。说话糊涂、做什么都糊涂得无可救药。我在曹门大街往解放路拐的时候,我几乎在原地打转,然后全身颤抖、抽搐。我感觉有一双手一直想趁我不留神将要把我从人间拽走。而那样的机会一秒都有好几个,可是它太懒了,或者睡着了,以至于我由害怕变成了期待,反正一个糊涂的老头是应该走了的好。我唯一遗憾的是,这个世界我曾来过。来过的那两万个日子里,日子毁了我,我似乎报复式地毁了一切,不是吗?我的出生也预示着死亡也就命中注定,这是我一辈子最相信的“命中注定”。打我出生那会,有一个算命的老先生说我注定一生的荣华富贵命,我爸妈乐的整夜没合眼,一个劲儿地说东说西,感慨、欣喜、憧憬、迫不及待。往后的日子里,我像一头小马驹,横冲直撞地飞驰在童年的天真和憧憬里,也飞驰在爸妈快活的微笑里。而微笑早该终止却囿于惯性,张大的嘴巴刚刚还是夸赞马上就可以用来叹气:小马驹长成了野马,在跑道上驶着蹶子,掉头跑上了罪恶大道。他们又开始整夜的没合眼,懊丧、伤心、痛恨、面无表情。我开始离开他们,不得不离开的斥力将我扔给罪恶的磁场,我一辈子在其中昏昏沉沉地打转,一事无成。事到如今,我无法去咒骂那个招摇撞骗的算命人,天知道他死哪儿去了。我只能把自己的心拿出来,一遍又一遍地捏,抓,捶打,让他安于咎由自取,臣服于“问心无愧”。


我坐在哪儿的呢?嗷,天杀的记忆力!我能够完完全全地忘掉前一秒所发生的事,可又不是完全地“忘我”起来。我能清楚地记得几十年前的事:老爸给我买的第一个书包,蓝色的背带和光滑的涤纶面料;和母亲活捉了一只锦鸡后,鲜艳的鸡冠和美丽的尾巴几乎被我抚摸得即将褪色;第一次恋爱时急切地写好情书,又挣扎的反复看了十几遍,给信的时候小心脏都快蹦出体外。我的妻子,儿子,孙子都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过程太复杂,我从一开始就没上道,混成了孤家寡人。我是我唯一的家人,唯一还爱着自己的人。剩下的那几十年我都在爱着一个离开我的人,我完全可以忘记她,的确我那么成功地做到了几年。可是,当我明白我重新找到的姑娘不过是她的替身,我良心久久地受到折磨,我想向现在的姑娘道歉,我要走到她的身边忏悔,我要跪下祈求她的原谅,我要把自己的心送给她认真地保管,我要第一次地痛改前非重新做人。我想好了所有谦卑的词句,疾步要走向她的房子,向她忏悔并请求她的原谅。接下来的场面却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原因不明的声音吸引我从门缝看进去,两个肉色的人体在小床上碰撞、交缠,我能听到我的她尖利的淫声。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没有了信仰的木雕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小床和床上的两人。我痉挛、麻木、心脏停运、脑子彻底停转。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是啊,我不需要进门了,乃至爱情和婚姻的大门;我更不需要用愤怒的右手打醒那个我一度爱上的女人。我原谅那个男人,我一定要原谅他,因为她正需要一个男人去填补最初那个男人的缺失,她在不断地试用新款来重温她曾经唯一爱过的原版。而我,也只是试用品罢了。

我转身离开,我从此离开那个小城,我想走得远远的,远到世界的尽头和仙境的开端。我知道一切都是无可挽回了,而能改变的只有自己。我在杜鹃花开的季节到了东边的蓝色森林。途中我碰到了诚实的狼,他厚道地为我指路;遇到热情的蛇,她把我抱进怀里,轻轻地吻着我的耳朵。最后我闯进了狐狸的卧室,他并不对我的冒昧特别的厌烦,甚至与其说不厌烦,宁愿说他尤其喜欢。他简直是个话唠,他聊自己的孤独、他的爱情,他向我诉苦。他老是被一些混蛋误解,他说原本是乌鸦太花痴,见他那么帅的狐狸走过树下,便惊讶地掉下嘴里叼的肉来,她因为太尴尬就飞走了。狐狸喜欢在胸前交叉着手,并顺势支起下颌坐在石凳上,像个哲学家一样嚼着枯草思索。他问我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跑出来?我想一想回答:主要因为脚不听使唤。

          晚上,他和我睡一个枕头,没有一点狐臭味。主要是因为不久前他谈了一场恋爱,恋爱的时候不得不养成洗澡的好习惯,一天一遍,几乎停不下来,日子久了,连毛的味儿都闻不出来了。他说,小狐的眼睛很美,他以前常常在夜里梦见过几回,那双眼睛装进了世界上所有的忧郁和善良,眼球上堆缀着墨绿的葡萄藤和晶莹的高脚杯,似乎是无声地告诉他:来吧,我喜欢的人儿,你会喜欢我新酿的葡萄酒的。

          狐狸受不了梦的拥有和现实中失去的夹压,他决定跟她约会,然后表白,然后恋爱,然后同居生子,生个漂漂亮亮的小小狐。可是,一实践起来,便止步于恋爱。他自我安慰说,主要自己太帅了,对于全世界所有的小狐来说,他都不具备安全感。他顿了顿叹口气继续说他喜欢失去的感觉,长久的拥有不是他的“命中注定”,只能安慰自己,时间长了,喝葡萄酒和喝白开水都是一个味。

    往后,我们常坐在蓝色森林的山头,看阳光抚摸着树海,用指腹在手心里无聊地画圈。我们不再聊天,因为时间久了的缘故吧,一如喝葡萄酒就像喝白开水。我鼓励他重新寻找失落的爱情,风干自己悲伤的过去。他低着头,不说话,一直到晚霞隐于油黑的苍穹时,他转身疾走,奔跑,飞跃似得划过林海的草坡,消失于未见的将来,向温暖靠拢,或者太阳,或者烛火,总之会比我幸运地多。

我在蓝色森林住了十年,那是我最快乐的十年,我的一生是个0,我的心却是极大的圆满。一直生活在自然的野性里,不再留恋本不是我的一切,直到有一队伐木的工人来到森林,我才被迫返回到小城。一切物是人非,我父母已然去世,我最爱的人杳无音信。我,还得活下去,孑然一生。

直到后来······

老婆子,我就是想给你讲这些事,你怎么就听不清楚呢?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我爱过你,我就是那个用一生去爱你的人,你就那个让我爱你一生的女人。当你临街走来的一瞬里,我知道那就是你,那就是我夜思梦想的人。我知道你已经眼花了,你睁着眼睛从我身旁十厘米处走过,我只好拖着老迈的身子尾随你走过好几条大街,我看着你的背影,好几次我都留下眼泪。时间压弯了你的背脊,时间吹白了你曾经引以为豪的头发。我们,你和我,都在时间的路上苟延残喘了。请你别走,等一等我,就像你当初等等我该有多好,等我聚集更多的火光,我就能让你热一辈子。你什么也记不起了,我却能在流泪的时候记起一大堆刻骨铭心的事。现在,同我俩说话之初一样,你仍躺在最舒服的那张床上,抱着乳白色的猫,口里唠唠叨叨的说着废话,说你的好丈夫、聪明的小儿子、白猫、鱼缸、插花······反正你是被幸福包围,我说啥你也听不到了······你有你的幸福,幸福前制造过一个悲剧,悲剧中有一个小人物,小人物想问问你:“老婆子,你真的快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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