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敞开式办公区,到处悬挂着“猛干三十天,业绩要冲天”之类的宣传标语,员工们在经理的带领下跟打了鸡血似,挥舞着手臂,喊着各种激励口号。 总经理吴良让刚刚熬完通宵、曾创造连续过99小时不间断工作记录的模范员工马力给大家讲几句。马力瞪着血红的双眼,号召同事们,尤其是男同事们:是男人就该对自己狠一点! 正在大家振奋不已,在吴良的带领之下鼓掌时,马力却突然身子一挺倒了下去。经理安慰大家,他肯定是睡着了。一个女员工突然尖叫起来:他、他没气了! 120警灯闪烁,急救人员抬人,针头扎进皮肤,医院快速通道,推车上摇晃的输液瓶,戴着呼吸罩的马力紧闭的双眼。——出职员字幕 抢救室的大门砰然关闭。——出片名《谁有病?》 公司,员工们上班时间三五一群、窃窃私语,再没有了昔日的拼命。大家都在讨论:这公司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连马力那么强悍的人都给累死了,以后大家还有活路吗? 吴良回到写字楼,兴冲冲向大家宣布,经过医院调查,马力是因先天性心脏病去世的,不是累死的,让大家安心工作。 员工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更加担心,不满声渐起:以后我们累死了,公司也说是自己得病,连点钱也不赔,这公司能呆? 还有人抱怨:怪不得他生不出孩子,缺德带冒烟的! 吴良拿出杀手锏:为了让员工放心,公司决定近期组织体检! 百般安抚之下,员工们这才各回原位无精打采地开始工作。 各种体检的镜头。(科技范) 体检过程中,吴良做每一项检查时,都会把身体相应的一些细微变化告诉医生,比如吃完烤肉喝凉水会肚子疼、屁股上前两天多了个痦子之类,并加上一句:大夫,我这是不是有病啊? 排队照彩超期间,由于忍不住饿,吴良让员工帮他排队,自己偷偷先去吃饭。 餐厅里,吴良和公司骨干马步亭交谈起来。交谈中吴良透露:由于马步亭业绩突出,他有意将他调往东南亚分公司担任总监,马步亭兴奋不已。 吴良装作没吃饭的样子,继续回去检查身体。 马步亭回到家里。为了生活的更好,马步亭这些年和所有屌丝一样拼命工作,与此同时忽略了妻子玲子的存在,家成了旅馆,妻子成了情人,进门后面对妻子的健康叮嘱和洁癖行为,尤其妻子追问体检结果更让他不胜厌烦。 玲子听马步亭说即将被公派到东南亚分公司,与丈夫将面临分居生活,玲子当下表示反对,多年的不满一股脑倒出(经过计算得出结论“结婚3年夫妻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一周”),然而马步亭去意坚决,双方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体检结果出来了,医生把大家的体检报告交给吴良,并告诉他公司三分之二的人都有健康隐患,可以说是亚健康一族;让他注意员工们的劳逸结合。 从医院出来,吴良担心事实真相导致员工的恐慌,偷偷在办公室改写了所有人的报告。在吴良的报告中,大家的身体状况自然都是健康。想到员工又可以和以前一样拼命,吴良得意地笑了。 桌上还有最后两份报告,他拿起一份,上面正是他的名字。翻开报告,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一声惨叫从总经理办公室传出,大家赶紧推开门看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吴良死死攥在一张纸,瞪大了眼睛,汗如雨出。 一位眼尖的同事发现了桌上的一堆体检报告,大家纷纷打开自己那份。几乎所有人都十分开心自己没病,只有马步亭脸色惨白——他那一份,吴良还没来得及改。 回到家,面对玲子的追问,马步亭沮丧的将体检报告交给玲子。 体检报告上注:“血象异常,建议复查”。 玲子和马步亭来到医学研究所找玲子的熟人王博士进行复查。 已婚的王博士和新来的年轻女助手暧昧不清,无意中被返回办公室询问问题的玲子撞见。虽然玲子满脑子想着老公的身体,并未注意到什么异常,但王博士做贼心虚,以为被她发现。由于玲子和他老婆是闺蜜,王博士极为紧张。 王博士以报告出来了为由打电话给玲子,顺便探她的口风。电话中,玲子得知马步亭只是由于疲劳过度患上假贫血症,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闻听此话,玲子计上心头,为了挽留丈夫,她表示想和王博士来段双簧。 电话中,双方言语阴差阳错,王博士理解成只要帮忙就不告诉他老婆,只好皱着眉头答应了。他利用电脑将马步亭的体检表进行合成处理,将有病症的病人体检图移花接木给马步亭,伪造了病检报告。 次日,玲子和马步亭来到医学研究所,王博士将复检结果告知马步亭,他得了晚期癌症——一种罕见的血癌又叫累斯尼玛败血症。马步亭闻言呆若木鸡。 马步亭跪倒在王博士面前求生路,王博士无奈,示意二人跟他走。 一对雌雄大盗溜进实验室准备行窃,忽然听到门外楼道的脚步声,赶紧躲了起来。 实验室门打开,夫妻二人被带到实验室,王博士从保险箱中取出一个玻璃瓶,打开,里面装着4粒药丸。 王博士介绍说这是自己发明的一种新药,理论上可以攻克各种癌细胞,但是此药还没有得到临床验证,无法公开,一旦公开不但引起全世界的轰动,如果马步亭不介意,他可以破例用在他的身上实验,分文不取,但是不要外传,否则自己要承担法律责任。 为了求生,死马当活马医,马步亭爽快的答应下来,王博士同时补充道,因为成本昂贵,只生产了4粒,每隔10天服一粒,为了提高效果,马步亭不能只依赖这4颗药,服药治疗期间必须要改变生活方式,保持身心健康,提高免疫力,否则4粒药用完也可能无济于事。 三人走出实验室,门关上后,露出躲在门后的雌雄大盗。 他们偷听了所有的谈话,认为这是个赚钱的机会,如果窃取这药丸就能发大财,想到此,二人下决心搞到此药,再卖给有需求的有钱人。 吴良也来研究所复查。他花巨资托人请了一位“国宝级”老专家为自己复诊。 老专家其实已经老眼昏花,却舍不得之前的身份地位一直没有退休。 他戴上老花镜,模模糊糊地看了看片子。凭经验告诉吴良:根据他拍的彩超片子来看,他体内确实有一个肿瘤,而且还很大。对比之前体检拍的片子,这么短时间长这么大,很有可能是恶性的。 诊室门口,吴良向老专家表示自己有钱,用多好多贵的药都行!老专家摇了摇头。这一幕又被雌雄大盗看在眼里。 吴良走后,老专家的学生问老师:为什么这么肯定是恶性肿瘤?老专家表示:要不是大病,用得着来找我吗? 医院门口,马步亭夫妇向左转弯;失魂落魄的吴良向右转弯。雌雄大盗稍一商量,分头跟随目标而去。 马步亭就着矿泉水,在路上吞下第一粒药丸,把剩下3粒救命药仔细收好。 玲子关切地问他赶紧如何?他凝神良久,觉得似乎疲劳顿消,身上有使不完的力量。 尾随的雌盗向雄盗汇报:“他刚吃了一颗,药很有效,跟换了个人似的。” 雄盗叹息:“他妈的!一千万就这么没了!我这边那小子刚愿意出四千万买这四颗药。” 自我感觉良好的马步亭来到租住小区楼下,向跳街舞的人群大喊;“我没病啦!” 跳街舞的人议论纷纷:“这人有病吧?”“估计是狂躁症。”“看来病的还不轻。” 为了安心静养,马步亭向吴良辞职。 吴良放下雄盗打来的电话似乎心情大好,和之前等死的状态判若两人。他表示马步亭极有能力,辞职很可惜,让他再好好考虑考虑。马步亭摇了摇头。 吴良神秘兮兮地表示,他托人弄到一种神药,一粒见效。如果马步亭答应免费为他打30年工,可以“送”给他一颗。马步亭依然摇头。 目送马步亭出了办公室,吴良嘲讽:“要钱不要命,小气!” 没有了收入的马步亭和玲子换租小房子,节省开支,静养身体。玲子靠网店收入支撑这个小家,同时无微不至的照顾马步亭,虽然艰难,但玲子却很开心,有时又不能流露出喜悦,怕马步亭起疑。 虽然辞职在家,马步亭的心却还在事业上。每逢接到客户的电话总是兴致勃勃谈了半天,才想起自己已经辞职了。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差让他有些不适应。 一天,他听原来的同事说之前一贯被他看不起的牛子儒如今竟被派到东南亚分公司当总监,风光无限;再看自己成天蹲在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暴毙而亡,一时想不通,大发脾气。他觉得要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在事业上,窝窝囊囊死在家里算怎么回事? 玲子一开始表现得极有耐心和包容,不断安慰他,后来听他“死死死”的说个不停,终于忍不住落泪。她问他:“你是精英!你有本事!可你想过没有,你死了我怎么办么?” 马步亭呆住了。他这才注意到妻子因辛劳而不再光滑的双手,因岁月而爬上眼角的细纹,还有眼神中那抹淡淡的忧伤。 这天晚上,马步亭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死了,玲子改嫁他人,房子车子和票子都随着玲子一起改嫁了。马步亭突然意识到命没了,神马都是浮云,同时也开始感到玲子的重要。 马步亭开始踏踏实实接受现实,一边在家养生休息,一边慢慢找回曾经由于工作而缺失的和玲子在一起的幸福时光,笨拙地帮助妻子干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办公室里,吴良给雄盗打电话催进度,并对他们的成效表示不满,并给他们洗脑,让他们“狠挖潜力,你争我夺!大干三十天,业绩保争先!” 为了接近马步亭偷取到药丸,雌雄大盗分别假扮水管工、电工、煤气工、物业、消防员、导游等多种身份或跟踪或敲门进入二人家中伺机翻找偷药,上演了一出出笑料百出的闹剧,却一无所获。 几天后,马步亭服下第二颗药丸,经过一段时间身体和心灵的修养,他觉得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也开始重新认识生命的意义。 吴良从电话中得知药只剩下两颗,大骂雌雄大盗“饭桶”,让他们赶紧想办法。挂断电话,他决定保险起见给自己留个后。 因为一直没有孩子,吴良对妻子雯雯极为冷落。他一直认为没孩子是女人的问题,从来没想过自己去检查。为了传宗接代,吴良决定利用自己的精子找人代孕。 医院,吴良进到取精室,迟迟没有下手,总问屋外等待的护士小姐一些不着调的问题,过了许久才走出来,护士以为结束了问刘正要取出的精子瓶,刘正却两手空空,憋了半天支支吾吾问了一句:“护士,有港台的吗?” 又是十天过去。玲子与马步亭过着甜蜜安逸的生活。玲子带马步亭登山,马步亭开始喜欢上户外运动,开始反思幸福的真正含义。 吴良接到医院的通知,这才发现他一直没有孩子的原因竟然是环境和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导致自己精子质量差、数量太低,不足2000万。 吴良还是坚信有钱就能买到健康,于是开始到处寻找秘方、偏方,目的是尽快提升精子数量和质量,这期间尽被忽悠和欺骗,钱没少花,身体却毫无改变。 恼羞成怒的吴良给雄盗打电话询问进展。雄盗正通过望远镜窥探马步亭的一举一动,他告诉吴良:马步亭刚刚又吃了一颗药,那药只剩下最后一颗了。 吴良给雄盗下了最后通牒:不管用什么方式,他一定要拿到那颗药!雄盗表示实在不好下手,吴良一咬牙把价格翻了番。 为了2000万,雌雄双盗铤而走险,闯入潜入马步亭的家里。 电视中,正播放雌雄双盗的照片,公安局提醒市民,发现这二人尽快报警。 夫妻二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雌雄双盗,双盗将二人绑起来并用刀逼问药的下落。 马步亭警告雄盗: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跟她过不去。雄盗嗤之以鼻,反正你不说是个死,没药也是个死,一脚把他踢到一旁,蹲在玲子身边问她:药呢?告诉我就放你一命。 玲子陷入了自己挖的陷阱。如果不说,二人都要死在这里;如果说了,却又担心丈夫误会。思虑再三,她终于说出了药的所在。 雄盗拿着药得意地走了,临走还嘲讽马步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看来你老婆早盼着你死喽!到时候,肯定会有个男人住你的房、睡你的妞、花你的钱、开你的车、打你的娃……” 雌雄双盗走后,玲子拼命挣脱绳子,又去救马步亭,想赶紧跟他解释清楚,却被马步亭一把推开。他误会了妻子贪生怕死,不顾他的性命,想带着他的房子车子票子再嫁别人。 伤心绝望的马步亭离家出走。 因为雌盗曾经说过她想在欧洲过下半辈子,因此,雄盗要求吴良把两千万人民币换成500元面值的欧元,装进旅行箱里。 交易地点,吴良拿到药,迫不及待地吃下去,顿时感到神清气爽,如获新生。正得意间,突然感到肚子疼。 雄盗拎着箱子,搂着雌盗而去。突然,他感到腰间一疼,不可思议地望着雌盗。 一把带血的刀从雄盗身体里拔出来,刀柄正握在他的爱人手中。 “为什么?” “你不是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么?跟着你这么多年东躲西藏,我受够了。” “可是,可是我想做完这笔就收手的,我想带你去欧洲……你不是说过,你最想去欧洲么?” 雌盗抱着他,又一刀插进他的身体:“我是说过想去,可没说过想和你去!你只会乱花钱。我妈病了,我要留钱去给她治病。” 雄盗死不瞑目,在他手中,一颗熟悉的药丸跌落在地上。 雌盗先把箱子藏好,准备有机会再拿。当她回到原地处理完尸体再度转身离去,却被收到线报,发现二人踪迹的警察包围。 玲子到处寻找马步亭,来到他们最近经常登山的地方,竟发现马步亭的衣服挂在崖边的树上。 玲子以为马步亭绝望之下跳崖自杀,失声痛哭、后悔莫及,她对着山谷痛苦不已,说出了实情,痛哭流涕地呼喊着丈夫:你回来啊! 一只手递过来一张纸巾,玲子接过来擦眼泪。她一转头,发现居然是马步亭! 原来,马步亭爬山爬热了,把衣服挂在树上,自己靠在石头后面休息。无意中听到玲子的表白,才知道一切缘由。 二人紧紧相拥。 在玲子的陪伴下,马步亭又做了一次体检,结果完全健康,之前体检的健康隐患都消除了,他迫不及待的找到王博士求解,王博士说一个月的修养,规律生活,改掉恶习,坚持锻炼,当然身体就健康了,健康其实就在身边,是被我们自己肆意挥霍掉,等失去了在想寻回就难了,用多少钱都换不回来,钱是挣不完的,鱼与熊掌不能兼得,有时人必须做出选择,要知道什么才是属于自己的最珍贵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实实刻刻盼自己回家的妻子。 马步亭从王博士的研究所走出,来到租住小区楼下,路过跳街舞的人群大喊;“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 跳街舞的人回应:“赶紧打120吧,这狂躁症更重了!”“不对,得打110!送精神病院!” 马步亭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玲子那药丸是啥成分,玲子耳语一番。 镜头另一边,吴良从治疗室出来,被医生一阵教训:以后别瞎吃东西!这么大人了,什么都往嘴里放!那东西能吃么? 吴良满不在乎:“嗨,不就是洗个胃嘛,小意思!这才叫以毒攻毒!这下我的肿瘤可就痊愈喽!” 医生莫名其妙:“什么肿瘤?” 吴良拿出之前体检的彩超报告递给医生,医生噗嗤笑了,问他是不是检查前偷偷吃东西了?吴良点点头,医生说根本没有什么肿瘤,就是你吃东西导致结果出错而已。 吴良如被雷击。医院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大喊:“我的两千万呀!” 家里,雯雯欢天喜地地跟吴良报喜:“老公老公!你的两千万找到了!你的两千万找到了!” 吴良腾地一下子坐起来,却发现是南柯一梦。正在这时,雯雯真的冲进来大喊:“老公老公!两千万,两千万!” 吴良激动不已,给了自己一个嘴巴,确认不是做梦。他在雯雯身后左看右看,也没看到那个箱子,迫不及待地问雯雯:哪儿呢?在哪儿呢? 雯雯兴奋地把一摞化验单递到他眼前:你的精子量上两千万了。 吴良看着化验单,百感交集,开始嘿嘿傻笑,最后痛哭流涕。 120救护车拉响警铃驶过,人们纷纷议论:“听说想生孩子想疯了。 远处传来吴良的喊声:“我没病!我没病!” 村边,几个小男孩玩耍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箱子,里面有一叠一叠不认识的纸钱。 “这是啥?” “是钱!” “不是钱,我见过钱,不是这样的。” “是纸钱!” “对!是纸钱,前年我爷爷死了,大人们就烧这种钱给他,有这样的,还有一种上面有个大鼻子老外!” “那咱们也给你爷爷烧点吧?” “好!点火点火……” 火光腾起,孩子们真诚地祝愿:“祝爷爷在那边身体健康……” “身体健康!” “身体健康!” 鞭炮声中,“停一停健康中心”正式开业,大家相互祝福着,向马步亭和玲子道喜。 内心一直不安的王博士终于主动结束了和女助手的暧昧,回归家庭。 老专家也终于服老,主动退休。在王博士的推荐下,他来到“停一停健康中心”担任名誉顾问。 吴良和原来公司的同事们也来了。大家表示,自从吴总从精神病医院出来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特别注意让大家休息,就是有点病根没去掉,最怕人家提起“两千万”三个字。 刚好两个路人经过,一个跟另一个炫耀手机:哎,你看我这个!2000万像素! 吴良闻言一阵头晕,众人赶忙上前一把扶住。老专家听说有人昏倒,一时手痒,准备露两手给大家瞧瞧。 他戴上老花镜,仔细看了看吴良的样貌,惊叹道:“你还活着呢?这简直是生命的奇迹啊!” 刚幽幽转醒的吴良看着眼前的老专家,咬牙切齿地怒吼道:“我没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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