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 牛 的 传 说

（ 魔幻科幻 ）

奶  牛  的  传  说

。徐 志 义 。

早前，荷斯坦人有一对新婚夫妇，生了一个小孩，孩子月子里生病死了，夫妻俩很是伤心。荷尔丝蒂乳房鼓胀，奶水汩汩地流，就像她的眼泪；丈夫赫尔格斯呜呜地哭，萎靡不振，就像天要塌了一样。尽管乡邻们劝导，你们还这么年轻，孩子会再有的，可是，夫妻俩都一时难以摆脱痛苦。

荷尔丝蒂的父母知道了，要把女儿接回娘家住住，换换环境，摆脱阴影。赫尔格斯说：您把荷尔丝蒂接走了，我就更孤独了，更没法活了。荷尔丝蒂的母亲说：孩子，那你就一块去俺家住吧。赫尔格斯思想陈旧，怕人家说他倒插门，不愿意跟去。荷尔丝蒂的父亲说：要不，你就出去打工吧，出去一段时间兴许就好了。岳父想了想又说，你要是想荷尔丝蒂了，就去接她回来住住。赫尔格斯同意了。

荷尔丝蒂回到娘家，故乡亲情，心情很快好起来，而且焕发出了她奶孩子时的幸福容颜。赫尔格斯呢，出外干了一段活儿，心情也从阴影中摆脱出来。青春思恋，欲火中烧，赫尔格斯想念妻子，他就携礼来到岳父家。岳父岳母见了笑脸相迎，但有话却说不出口。荷尔丝蒂呢，见着丈夫很是眷恋，却顾盼左右。吃过饭，当赫尔格斯说要带荷尔丝蒂回家住住时，荷尔丝蒂羞赧地说：等等吧，刚出满月，房事伤身。赫尔格斯看着妻子一幅奶孩子时的幸福容颜，那两个鼓胀的乳房一点都没显落，便对荷尔丝蒂的话信以为真，恋恋不舍地走了。

过了一段时间，赫尔格斯又来了，岳父岳母仍是笑脸相迎，仍是有话说不出口。荷尔丝蒂呢，更是眷恋，更是顾盼左右。她知道，跟着丈夫回家住住，那是会断奶的；不回去呢，就失去了夫妻情分，愧对丈夫了。荷尔丝蒂十分犹豫，心里痛苦，脸色就难看起来。吃过饭，当赫尔格斯用乞求的目光细声说要带她回家住住，荷尔丝蒂难过地骗他说：再等等吧，我身上来了例假。赫尔格斯又是相信，恋恋不舍地走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赫尔格斯又来了，荷尔丝蒂又不跟他回去住，说身体不舒服。这回，赫尔格斯看出了蹊跷，起了怀疑。上回，妻子说她来了例假，可两个乳房还是那样鼓胀胀的，乳头处的红布衫上乳汁洇出两个白白的圆点，这是来月经了吗？这回，又说身体不舒服，哪儿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问又不说。会不会是在奶别家的孩子？那为什么不向自己明说呢？是想和自己离婚吗？看样子也不像啊！那到底是为什么呢？他要弄个明白，又不好对别人说，于是，他假装回去，等到黑夜翻墙而入了。

他被看到的一幕惊呆了！妻子不是在奶别家的孩子，而是在奶一头小牛犊。在柴屋里，在昏暗的灯光下，荷尔丝蒂跪在地上，两手搂起红布衫；小牛犊也是跪着，乳口吸允着荷尔丝蒂鼓胀的乳房。赫尔格斯惊叫出声。

荷尔丝蒂看到他，也惊呆了！推开小牛犊，拉下衣服，她朝赫尔格斯跪下了，说了实情。

荷尔丝蒂回到娘家住，娘家那头母牛生了，生了一头黑白间花的小母牛。不幸的是，母牛得了产后风，死了。幼犊嗷嗷待哺，也难活命。危难之际，荷尔丝蒂爹看着荷尔丝蒂两个鼓胀胀的乳房，给荷尔丝蒂娘使眼色，荷尔丝蒂娘会意，可怎么对女儿开口呢？千思百想，荷尔丝蒂娘朝女儿跪下了，吞吞吐吐说了。荷尔丝蒂听了吃惊发愣，捂住了胸口。娘赶紧自扇耳光，说自当娘没说，自当娘没说！荷尔丝蒂扶起娘，慢慢想通了，牛是娘家的半个家产，虽然老牛死了，牛犊长大，娘家的半个家产就还在啊！忍羞奶小牛，只当是尽孝吧，只要不叫外人知道就行。抱着小牛犊，躲到柴屋里，荷尔丝蒂就搂起衣衫，双手捧着鼓胀的乳房，把乳头往牛犊嘴里塞，牛犊本能地吸允着，吸允着，睁开了眼睛，流出了眼泪。几次下来，牛犊得救了，欢蹦乱跳，荷尔丝蒂感情上真把牛犊当成了孩子，还给牛犊起了一个名字，叫“奶牛”，意思是她的奶喂活的牛。

赫尔格斯听了却不能接受，说她荒唐，没有廉耻，不要她了！

之后呢，赫尔格斯抑郁成疾，病倒了，荷尔丝蒂怀着愧疚的心回来照顾他。奶牛长大了，赫尔格斯已经病得不行了，奶牛给荷尔丝蒂托梦：说我的奶水能够救活赫尔格斯。荷尔丝蒂梦醒来，果见没孕的奶牛乳房鼓胀张的，有奶水滴出，就挤了一瓶，带回来对赫尔格斯说：这是神水，能治好你的病。昏迷中的赫尔格斯喝了，果然有了气色，连着喝了几天，身体康复了，问救命神水是哪来的？荷尔丝蒂如实说了，赫尔格斯明白了，人畜互救，万物共存。他放弃前嫌，要荷尔丝蒂把奶牛带回家来喂养。

此后，奶牛繁衍的后代，就是现在我们说的奶牛。

作者：徐志义（河南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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