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雾 新安江上白雾缥缈。 龙舟漂流码头人头攒动。游客们穿好救生衣,依次上船。龙舟破浪,顺流而下,驶入雾中。那雾甚是浓郁,瞬间吞噬了龙舟。众人欢呼雀跃。 “我不确定我真能帮上忙。游客喝醉了酒,又擅自脱下救生衣,玩耍时因为船身摇晃落水,头还撞了船。这案子简单得跟泡沫剧一样。”老马收回目光,落在面前的茶水上,“这雾也多少要负些责任。” “这是你的看法?”老板语气略有些讥讽。 “警察是这么说的。” “他们也怕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听起来……” “我不知道这些算不算线索,他们夫妻关系不和。” “他的妻子也没否认。” “问题在于,她没闹过。赔偿金我还了下价,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甲的叙述:“暴发户?!当然记得。跟导游吵架、害我们在大巴上等了一个多小时的就是他。大家都不敢劝,谁劝骂谁………那天,我没怎么注意,都在打水仗。船都快翻了…” 左右龙舟夹攻中间龙舟,水枪、船桨齐上阵。右侧游客拥向左侧,造成船体倾斜。舟长连忙制止:“哎哎哎,要翻船嘞…”但没人理会。 乙的叙述:“翻船怕什么,不都有救生衣吗?……没事脱救生衣干嘛?还不会游泳,酒喝那么多……应该蛮熟的,都称兄道弟……天都快黑了,雾那么大,能见度只有五六米吧,谁会注意?大家玩得那么欢乐……就是该死嘛!” 老马独坐龙舟行于江上。行一段,舟长道:“大概就这儿。我们都是开一段漂一段,让游客玩玩水。” 老马:“这水有多深?” 舟长:“不知道。” 老马试了试水:“很冰。” 舟长:“大热天下水就跟冬泳差不多。” 老马:“17度。按你们的规定,坐龙舟是必须穿救生衣。” 舟长:“我提醒过了,他不听,说是救生衣脏,快痒死了。有什么办法。” 老马:“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把龙舟停下。” 舟长:“以前没有这种先例。再说,龙舟没有锚。” 老马:“为什么开到左边?你的龙舟停在最里面,按理说应该在右边。” 丙的叙述:“大家都跟疯了一样,完全失控,包括我。你知道我是个很冷静的人,很少冲动。后来我感觉到船斜得厉害,就准备回位子上,谁知道龙舟一个加速,差点害我摔倒……我觉得双方都有责任……他这个人?接触不多,挺大方的……人都死了。” 水战。中间龙舟招架不住,加速逃走。舟长也追上去。 老马通过关系,进停尸间和物证室,在尸体和救生衣上寻找线索。 丁:“毫无疑问,这是谋杀,谋财害命…男的有家暴,你知道吗?” 黎明时分,丁早起看雾,撞见了刚回宾馆的森。丁来到花园,看见楼上有客房亮了灯,接着传来吵架和打闹声。一会儿,月也来到花园。拨了个电话,少顷,健出现,月立刻扑到他怀里。 丁:“关键的一点,那男人并不在龙舟上。” 健:“我在钓鱼……没人证明……我们是兄弟……对不起,我不想多说。” 借助警察、网络、电话,老马找到更多线索。化验中心的检验也有了结果。 月:“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喜欢他……他可以找女人,我为什么不行……我不缺钱……我不知道,他做什么从不跟我说,不是女人就是赌博……他死了我很开心……你代表哪一方?警察都已经结案了。” 老马理清了线索。 健和月在江边喝茶时,老马不请自来,一时难以启齿,抽了口烟:“雾是有灵气的。不过你们疏忽了一点,鱼尾葵不是本地植物。” 老马的分析:月和森带孩子旅游。月利用森对鱼尾葵过敏,将它涂在救生衣上。皮肤一痒,森就会脱衣;出发前,月以看风景为由跟舟长套近乎让他靠左行。借浓雾,健以钓鱼为幌子,下水接近龙舟,只等森站起来,便将他拉下水溺死。大学里,健是游泳健将。为避嫌,他一连几天都没参加集体活动,只在各处钓鱼。人算不如天算,森全身奇痒,脱衣起身抓挠。健一时无法下手。情急中,月准备推他下水,帽子却被风吹走。森伸手却抓了个空,刚好龙舟一个加速,便将他甩下水。落水时,森的额头与舟身相撞,晕眩后直沉江底。健和月,一个在水中,一个在舟上,冷冷地旁观。其他游客,耽于狂欢,毫无察觉。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森落水时,在稍远的水面,健的身后,有一个人目睹了这一切。 子夜,一个戴帽蓄须的人走近ATM机,塞入银行卡,输入密码,屏幕显示一笔巨款。他却没取,退了卡匆匆离去。 真相:舟长发现森财大气粗,便设法接近,取得信任,并设局赌博,故意输钱。在偷窥了森的银行卡密码后,他伙同两个朋友密谋杀人,方法与健、月二人几乎一致,不用动手却坐收渔翁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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