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监狱大门里走出来,他表情复杂地望望身后的监狱,突然一个男人拦住他,原来是他旧日的狐朋狗友,让他一起去做一笔“买卖”,男人将狐朋狗友打倒,离开。 男人来到城市,觉得十分陌生。他迟疑着要过马路,可车一辆辆地飞驰而过。他想要找一个人问问路,可还没开口,那人就吐了口痰在他身边。他看看自己邋遢恐怖的模样,十分难过。 他好不容易找到家,但想起今天下午遭到的冷遇,有些恐惧,于是晚上才敢偷偷地进院。他蹑手蹑脚走到家门口,却听到老婆跟儿子说妈妈现在有钱了,咱们明天去吃好吃的,儿子问爸爸呢?老婆脸色一变,说爸爸是坏人,不要再记着他了。男人发现家里还有男人的鞋子,他很难过,但又想知道给老婆钱的男人是谁。于是他就在门外的地上睡着了。 男人醒来后发现身旁有一袋垃圾,他把这袋垃圾扔到远些的地方,他突然发现居委会大妈走过,他赶忙躲在柱子后面,大妈往这边看了一下,嘴里念了句什么,他很紧张。大妈朝这边走过来,男人很紧张,没想到大妈嘟囔着“谁这么没公德”把垃圾捡走了。男人刚松一口气,老婆带着儿子出来了,男人偷偷跟着。 老婆带儿子去吃饭,老婆与儿子对话,男人在一旁难过,老婆无意中朝他这边看了一眼,又迅速转回头去。他用快餐纸袋叠了个纸飞机朝儿子飞过去,儿子朝他这边看了一眼。老婆拉着儿子走,儿子还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儿子的回望给了男人勇气,他离老婆儿子近了些。 老婆带着儿子去游乐园,坐摩天轮,老婆和儿子进去一辆,门就“砰”地关上了,男人被关在外面,他只好上了下一辆,他的对面坐着一对情侣,旁若无人地亲热着,男人看得很不是滋味。他抬头看上面老婆的摩天轮,很难过。 老婆带儿子去香山看红叶,老婆跟儿子说起男人和老婆以前来香山的事,眼泪盈眶,男人感动,想上前靠近老婆和儿子,却被另一个横冲直撞的小孩子撞到一边,他看着那个小孩子物质很丰足的样子和那一家人光鲜亮丽的外表,再看看儿子和老婆寒酸的穿着,觉得很内疚,又躲在一边默默看着老婆和儿子。 老婆带儿子到香山偏僻的那边,在树上套了绳圈想要自杀。男人慌了,冲过去,却像从老婆身体中间穿过去了一样。他想起在监狱那个山上,他把狐朋狗友打倒之后,他往前走,而狐朋狗友从地上爬起来,给了他的后腰一刀,他当场就倒下了。男人无力地倒下,捂着后腰。儿子回过头来,用哀戚的目光看着男人,然后跟老婆说他看见父亲了,老婆哭着跟儿子说父亲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再也等不到他了。男人渐渐失去了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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