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山》 作者:叶鹏 国庆假期,读高三的晨晨随父亲一起回老家横山镇探望病重的伯伯。时隔多年重温这片小时候生活的故乡,晨晨感到陌生又熟悉。 晨晨从小由伯伯带大,直至读三年级时父母在广州定居才把他从老家接走。伯伯是晨晨最大的牵挂,但处于高中青春期的他并不善于表露情感。 和伯伯相处的几天里,晨晨无处不感受到伯伯的温暖,这与父亲对他的严厉教育形成强烈的对比。看着瘦弱的伯伯,晨晨时常回忆起儿时和伯伯的温暖回忆:伯伯带他抓知了,教他钓鱼,给他买玻璃弹珠……儿时伯伯亲手给他做的玩具现在还保留着。 伯伯并不知道自己(肝癌)的真实病情,虽然偶尔会捂着疼痛的腹部,但他以为是骑摩托车摔伤后留下的病根。家人们为了隐瞒病情,在他面前并未表现出过分的关心。爸爸怕担心影响晨晨升学考试,也没有告诉他实情,每天自己忙里忙外,和儿子晨晨的感情也在照顾伯伯的过程中逐渐升温。 伯伯性格开朗热情,在镇上开了个打金店,虽然没赚到什么大钱,但能维持自己和爷爷奶奶的生活,为了调养身体,打算把店转让。他未婚无子,一直视晨晨为儿子一般,家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是真正沉浸在亲人团聚的喜悦中。 在镇上,晨晨邂逅了小学的同桌晓青,晓青带他逛了逛小学旧址,还去幼时玩伴家里串了门,晨晨则把晓青当成自己的倾诉对象,把对伯伯的情感表达了出来。 三天的假期即将结束,复杂的情绪在晨晨内心泛起波澜,他也逐渐意识到伯伯病情的严重性。离别前一天恰逢镇上赶集,伯伯带晨晨在镇上采购带回广州的特产,经过一家儿时伯伯经常带他来的理发店。晨晨邀请伯伯一起剪了个头发,两个人拍了张笑容灿烂的合照。 离别的早晨,气氛异常的平静。伯伯把晨晨叫入自己的房间,塞给他一封大红包,里面是他攒了很久的积蓄。伯伯叮嘱他好好备考,考到好大学后请他去广州吃喜酒。晨晨终于没能压抑住自己的情感,眼泪夺眶而出,把伯伯深深地抱入怀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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