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秀莲是个性清高,郁郁寡欢的老资格文工团职员。她常沉浸在自己的独歌独舞中,不爱和同事或小镇居民交流。文工团同事们常为生计对外接活。秀莲对此冷漠和蔑视。这天同事们都去某产品发布会现场演喜剧小品。秀莲默默在家独自听收音机歌剧,突然,一直陪伴她的收音机再也出不了声。
她等着同事回来,然后去玫瑰家请求帮忙,玫瑰是文工团女一号,同事们聚在她家,一片欢乐。秀莲站在门外踌躇不已。当她无功而返,研究篆刻的丈夫大强已回家,他照例说着对妻子的恭维话并开始做饭。秀莲毫无表情地看着丈夫,突然,她听到收音机骂诅咒这世界的话,吓了跳,立刻关上收音机。
晚上大强草草吃饭之后回房间做事。秀莲悄悄打开收音机,收音机没反应。突然,她在 收音机里面听到了玫瑰家欢乐的聊天声。意识到这点的她开始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地调试,不停搬动天线的方向,总是听到不同的人声,这时她又换了天线的方向,此时听到了刀刻的声音,一回头,天线对着的是自己的丈夫在书房篆刻章。她愣住了。这是一个具有高灵敏指向性的收音机。
从此,秀莲天天跟收音机相伴。她尤其关注文工团趾高气扬的同事家庭,并发现了为了争取电影的演出机会,玫瑰与某导演发生了婚外情。在秀莲不动声色地策划之下,玫瑰丈夫大闹了一次商业演出现场。文工团擅自接活的现象因此被遏制。
秀莲不再完全独来独往,她开始主动和同事打招呼,但同时她不动声色地着力为他人矛盾添油加醋,晚上回到家以核实他人争吵为乐。她抱着收音机默默回避丈夫,大强想跟她说事,无论是对她恭维或者赌气的形式,都吸引不了秀莲的注意,只好独自篆刻。
夜晚丈夫要和秀莲亲热,秀莲看到收音机的天线对着自己的床。想着收音机会收听到床上的声音,始终觉得别扭。起身去扳动收音机的天线,但扳过去的天线始终又要对着床。秀莲抱着收音机东放西藏。大强却完全没了情绪。
大强一气之下摔坏了收音机,秀莲因此震怒。但这时,曾经寡言的秀莲却已学会了用她曾偷听的市井的别人如何骂人的话。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但矛盾顶峰的时候,秀莲的声音突然幻化为了她最初最爱的歌剧。 |